盛灼是被疼醒的,睁眼的时候还有点晕,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半拍地闻见一股消毒水的刺鼻味道,这种味道,医院里都是,不是让人想起美好事情的味道。

缓慢的开始转动发涩的眼睛,入目皆是白,空间不大,却整齐的摆满了瓶瓶罐罐和医疗器械,呼吸间能感受到已经被绷带包扎好的伤口。

盛灼一时没想起昨晚后来怎么样了,这里难道是医院?

就在盛灼睁着眼睛努力争取360度观察的时候,一道略显低沉的女声淡淡说,"小姑娘命挺大。"

盛灼顿了顿,却因为肩膀得伤口不能转动脖子,只好盯着天花板说,"是医生么?"嗓子哑了,说出的咿呀呜哇。

不一会儿一杯带着吸管的水送到了盛灼嘴边,她将嘴凑过去,马上就要碰到吸管的时候,吸管竟然向外移了一些,她艰难地跟上去,吸管再移,就这样几次下来,那根洁白的吸管始终在她唇边的地方旋转跳跃无极限。

她终于合上了嘴,目光上移,盯上了拿着这杯水的手的主人。

出乎意料的年轻,带着些茶色的长发绑在脑后,鬓角有几缕自然卷的头发画出了个俏皮的弧度,整张脸就算离得这么近也没有任何瑕疵,五官单挑出来不出彩,只能算是标志,放在一张脸上第一眼也只是舒服而已,偏巧鼻翼左侧一颗小痣,风情而又很可爱,自然粉嫩的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盛灼又多看了一眼那只拿着水杯的手,皮肤白皙,骨节却干净明晰,指甲修剪圆润得体,泛着健康的光泽,玉一样。

“喝吧,不逗你了。”和那过于年轻阳光的外表不同,声音有些低沉了。

盛灼赶紧凑上去喝了好几口,半杯水转眼下肚。

“行了,别喝多了。”年轻的女医生晃晃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