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就算我们把所有值钱的都卖了,也不过三十来万,但是黎总说他旗下的夜总会现在还缺公主,如果...如果你能去的话,就...就减五十万的债!”

盛父突然扑过来,抱着她的腿,满是皱纹的脸上都是纵横的泪水,“要不然我们都得死啊,都得死啊!爸求你了,爸求你了!爸给你磕头,给你磕头!!”

说着竟然要趴在地上磕头。

盛耀不知是因为什么,抬起手捂住眼睛,死死咬着嘴唇,盛母依然麻木地盯着鞋尖。

阳光从小窗口照进这脏兮兮的室内,光束下翻滚着的是细小的灰尘,窗外传来的是焦躁的车流鸣笛声,而在这一瞬间,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盛灼笑了,第一次这么放肆大胆的笑了。

“我还挺值钱是么?”盛灼笑得嗓子哑了,扶着腰,似是喘不过来气,满面笑意地看着面前好似是陌生人的所谓的家人。

“我告诉你们,我是属于我自己的,我从小就知道,我不属于你们任何人,我为我自己努力,为我自己活着,为我自己忍受着孤独。我的性别,我的长相,甚至连我的一根头发丝,都跟你们没有关系。”

说着,盛灼转身推开门,临末了,又停下来,背对这逼仄压抑的空间,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因为你们从未给我家人的归属,连希望都是我自己编造的。”

“所以你们是死是活,我不在乎了。”

“再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