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他静静眺望着某处,许久后眼角才微微一跳……

不知为什么?

自打那晚寒毒发作后,自己只要一看到那丫头,便会浑身的不自然。更有甚者,自己似乎连正视她的勇气也没有了。

方才,马车恰好经过,却被围观的人群堵住了去路。

习惯低调行事的他正要命人拐道前行,不想却忽然听见有人提到了小丫头的名字……于是鬼使神差般,他竟命人停下,并下车走了过去。

果然,那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正是自己无比熟悉的小人儿。

只是,她的脸……

萧言曾忍不住想象过这丫头褪去胎记后的模样,但当事情真实发生在眼前时,他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想象竟是那般的脆弱,脆弱得及不上眼前小人的万千之一~

尤其是那灵气逼人的黑瞳,直如泡在雪水中的黑葡萄般,叫人一见难忘!

于是,在哑哑喊出一声丫头后,他突然醒觉,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

然而上了马车,嗅着车厢内那抹暗暗浮动的草药清香,他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冒出了那晚的情景~也在此时,他才终于弄明白,那晚自己衣裳上所沾的暗红色汁液正是这丫头用来勾画胎记的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