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

“你好,是蔚十一蔚女士吗?”

“是。”

“我这里是宛平精神病院,你舅舅蔚白去世了。”

蔚白死了?

蔚十一杏眼微微眯了眯,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突然抽搐倒地口吐白沫,然后我们送到医院的时候就不省人事了,早上给我们的答复是死于疾病。”

蔚白死于疾病蔚十一一点都不意外,他没疯之前到处胡吃海喝,什么都敢吃,所以这报应是注定的。

“知道了,你们打电话给我是?他有妻女。”

“我们联系过,可对方表示已经和蔚白断绝关系了,我们也联系过了民政救助,他们说可以帮忙联系火葬场,但需要家属签字,后续的安葬立坟就都是你们家属的事了。如果你们不考虑这些,那我们就把他的骨灰当作化肥处理了。”

蔚十一一边拿着手机,一边伸手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这件事若是放在以前,她绝对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可现在,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之后,她心里好像住进了一尊菩萨,他净化了她那颗腐烂又肮脏的心,教会了她“慈悲”两个字怎么写。

“好,我知道了。这事今天就要处理吗?”

“是的。”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