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eliesonewhosenawaswrittenwater”

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

因为所涉机密宗件太多,更兼或许会有人恶意利用违禁药的事情造谣诋毁与之相关的秦慈岩的声誉,在给谢雪寄去的挂号信里,谢清呈已留下了身后事的交代,他不需要任何人为他当年从医院辞职的事正名。

他做了他心里想做的事,保护了所有他想保护的人。他一生行的端做得正,少有惭愧之事。

至于人们会怎么说他,如何评价他,那都是身外名,他已经毫不在意了。

贺予穿过墓园的草坪,先在秦慈岩的墓碑前搁下一束百合花,然后捧着怀中的无尽夏,走向谢清呈那一边。

淡蓝紫色的绣球花束被同色系的纱纸包裹着,花束上,覆着一层洁白的轻纱。

他走过去,站定,看着那墓碑上的字迹。

他轻轻地唤了一声:“谢哥……”

忽然间,起风了,仿佛时光倒流回十多年前的那个初夏,绣球花上的轻纱被风忽地扬起,那轻纱飞得很高很高,最后又飘飘扬扬地落下来。

不偏不倚地,那白纱就落在了谢清呈的墓碑上。

贺予张了张嘴,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梗住了一样,致使他那么痛,痛得一下子说不出什么话来。他弓下身子,低着头,跪在他的碑前。

“你有东西掉了……”

最后,他像多年前的那个孩子一样,握着那柔软的轻纱,哽咽着对他说道。

“哥,你的东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