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欧阳修给他父亲的来信,都要大夸特夸一番王言。父亲也总是笑着看完,顺便拿一些王言的想法出来考教他一番,问问他是如何看待。正经属于是神交已久了。

当即笑着点头:“如此也好。”

王言将后边跟着的冯京拉到前边来:“这是江夏冯京,字当世。他是谁当世兄长刚才已经听到了,我就不多介绍了。”

范纯仁无意张扬,王言便也没有给他做介绍,只说是旧相识便是。

家里人太过耀眼,对于其他的人就不是一种好事,反而是一种负担,人们往往会对他有更高的要求和期许。

毫无疑问,范仲淹是当世绝对耀眼的明星,范纯仁的日子可不好过。

不过他本身也确实厉害,今年才二十一岁,直接就参考通过成了进士。这个年龄,已经很是年轻,可以用惊才绝艳来形容。

当然,今年十八岁,明年十九岁的王言就更年轻了,自然是更加惊才绝艳的……

好像此刻,士子们已经自动的围成了一个圈,王言独自站在中央,笑容温和的回答着大家的问题。

人们对他都是很好奇的,他身上的话题性太足。新学说的问题放一边,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有很多。有打听家庭环境的,有好奇同华兰之间爱情故事的,还有的问着欧阳修的情况等等。

进京的士子们也陆续的过来登记,有不清楚情况的,也有别人说与他们知晓,他们便加入进来。

就如此热闹着,王言跟大家打成了一片,嘻嘻哈哈的说笑,同时也展示他的才华,尽最大的释放着他的人格魅力。

本来只是没什么意思的排队登记,却是被王言又一次的搞成了讲道的盛会。甚至今天在场的士子,比昨天在樊楼要多上太多,还都是一届的。

他们也都是各自州县的佼佼者,尽管等他们明年春天回去的时候,王言在京中的事迹早已经传了回去,但现身说法总归是不一样的。人们会看到这些士子对王言的极度推崇,久而久之,便会被动的对王言有着亲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