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用紧张。没抓到你现行,那就抓不了你,不用怕。不过赌博肯定是不好的,上瘾不说,还可能祸及家人。你自己也说了,不能给儿子拖后腿,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玩的不大,这玩意儿也是有输有赢的。”听着不抓人,大哥放在心来,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玩多长时间?输赢怎么样?”

“也就断断续续的玩了一年,现在输了三万多。最近点子背,都是最近这俩月输的。之前我手气好,赢了十五六万呢,我那时候要是收手就好了。其实以前我玩的真不大,输赢也就是几百块钱。后来……”

赵先明反应过来,闭上了嘴。

“包庇?”王言笑呵呵的,翘起了二郎腿,已经被路上的灰埋了光泽的大皮鞋晃呀晃,“大哥,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简单给你讲讲啊,像你这种只是参与赌博的,就是我们抓到了现行,数额不大的话,拘留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没事儿了,问题不太大。

但是你赌博的地方,那个发起人,按你这输赢将近二十万来看,他中间抽成也不少,那肯定是得判刑的。判刑明白吧?就是蹲监狱。看有多少人在他那玩,数额有多大,他又赚了多少钱,如果还涉及到高利贷的事儿,那还得再加刑。反正是人越多,数越大,这个组织者、发起人判的时间越长。

你现在是什么情况?知情不报,故意包庇犯罪分子。那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跟这个发起人是同伙,要是这样的话,大哥,来,没摸过铐子吧?你感受感受。”

王言在后腰拿出手铐,拍到了赵先明的手中。

赵先明呆呆,看着在投进屋内的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光泽的,沉甸甸冰冰凉的手铐。

这时候,王言的话语继续响起:“你儿子不是还在北京找工作呢吗?要是在那边干的不高兴,肯定得回来吧?最好的出路是什么?是不是得考公务员?你要是被判了从犯,那就是刑事责任,你儿子这辈子考不了公务员、事业编……”

“朱永,是朱永,他带我过去玩的。”

“很好。“王言欣慰的点了点头,笑道,”那就说说这个朱永。”

“他是跟我一起干活的,不过他不是咱们本地人,是下边县城过来的。我跟他认识有两年了,一开始就是我们没活的时候,凑出来一起打打麻将,混混日子。去年九月份的时候吧,他说找到了一个好地方,还说他一晚上赢了两万多,让我跟着去看看。我想着玩不玩的,看看还不行吗?然后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