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虽然牙尖嘴利,但这些时日,他也真真切切的帮助过自己。楚若婷每次练习回来一身伤,都是他把自己拖进屋。

雁千山掐指一算,缓缓点头:“是我疏忽。阿竹跟了我两百年,从未看过一眼外面的世界。”他从袖中取出一根草叶,“拿着。”

楚若婷双手接过,不解地问:“这是何物?”

“蓍草。”雁千山从她面上移开视线,淡然如水的音色微微沙哑,“你可以把它看成是……昆仑墟的钥匙。以后不必经暗水渊,灵气催动蓍草,自会回来。”

“那可太好了。”

楚若婷欢喜的接过蓍草,宝贝的放进储物袋。

她转身走开,却又想起雁千山的劫数。回头一看,他岿然坐在幻阵的星河中央,清冷又孤寂。

楚若婷心念一动,不禁问:“雁前辈,你有多久没离开昆仑墟了?”

雁千山想了想,说:“叁百七十六年。”

“……雁前辈也一起去?”

雁千山怔愣少顷,摇头:“你带阿竹去吧。”

俗世于他太吵,修为越高,神识捕获的信息也就越多。人口稠密的地方,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群黄蜂在耳边聒噪。

楚若婷心想,他在原书里困于劫数,说不定就是因为在昆仑墟闷出毛病了。

她笑道:“别人都说少年子弟江湖老,雁前辈,你难道是想反其道而行?”她轻轻拽了拽雁千山的衣袖,“走啦!万一我和阿竹闯祸,你还能给兜着嘛。”

以她和阿竹的实力,在浮光界也没几个能惹得起,最后一句话纯粹就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