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若婷说的话,让他明白,楚若婷某些地方和他很像,皆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怪不得会被她吸引,沉醉着迷,无法自拔。

况寒臣没有离开。

他沉默了一下,拿出陶埙,放在唇边吹奏。

被毒药毒坏的嗓音比撕扯破布还要难听,他只有靠乐器向楚若婷倾述真心。

低沉的埙声绮迭萦散,飘荡流转,渲染悲哀与牵念,如泣如诉。

“是宋据在门外吹曲子吗?”荆陌正在把玩楚若婷葱白的指尖,闻声抬起头向外张望。

楚若婷赶紧用身子挡住他视线,“不是!”

“可……”

“再问我不高兴了。”

荆陌大惊失色,赶紧将宋据扔到九霄云外,对楚若婷一迭声儿的去讨好。楚若婷被他逗笑,攀着他脖子,就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荆陌又回吻她,有情人之间甜蜜亲昵。

门缝很窄。

偏偏框住这幕落进况寒臣眼里,像揉进了一粒沙,磨得眼睛难受发疼。

他心中酸涩,指尖不小心按错了一个音节,埙音呜咽变调。

如同他犯过的错,再无转圜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