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行囊,把窗台上的黑猫一拎:“现在是不是快三十斤了?什么时候能再注一次血?”

黑猫闭目吐息着,眼都没睁:“四十斤的时候。”

“好吧。”裴液打开剑匣取出琉璃——憋了几乎整整两天,它也需要放放风。

抚剑读书,平常的一晚。

——

白天的时候。

州城驿站。

天光十分明亮,驿差正忙中有序地把分类好的信封一沓沓地放进不同的框子里。

几名驿使仰躺在一边的阴凉里惬意地闭着眼睛,没有搭手的意思。

属于他们的劳累还在后面等着,一旦出发,就是连续数天食住不安的奔波。

串联州境各县的还好,多数已经熟识。离境东去的就劳累许多,有山要翻也有河要过。南下天子城的驿道条件最好,但要注意的事情也多了起来,有许多严肃的规矩。

而躺得最彻底的那一位是西去的,他一路都是向上,路会越走越高低弯曲,穿林过山,直到抵达天山余脉。

是的,最烦的事情,就是这一批信件里,竟然有送去天山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