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洲诗会已经许久没见过血了,怎能出这种事故,又是在那位监院即将到来之前?

但两名五生这样紧密惊险的搏斗,谁敢间入其中去拆,谁又能去拆?

人们连连四顾去寻那从州衙请来看管切磋的七生高手,却是刚刚被齐居士请去迎接即将到来的那位大人了,此时根本遍寻不见。

而场上,一人已落入下风,险象环生。许多人已在急切地呼喊劝解,但占据优势的一方眼见对手支绌,进攻反而更加疯狂。

有些人去寻刚刚那位少年,然而裴液这边正被那位大人将至的消息牵系住,此时才刚刚茫然转头,注意到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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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早一步、更多的人则是往文场最边缘的位置看了过去。

场上还有一位境界高过五生之人的,虽然是传言,但这传言早已几近真实。

而这位六生的男子只是和身旁的女子温和谈笑着,似乎同样没有注意场上的情况。

其实整整一场诗会,他都是这样从容安坐,没有上场展露身手的意思。此时被人一呼,才茫然抬头看向场上,然后只一息,这张面孔就顿时一凝。

他离席,纵身提剑,身形从文场正中一掠穿过。这身法绝不飘逸,而是笔直遒劲,文士们只觉一条黑色的大蛟从身边骤然呼啸过去。

而场上,势弱的那方正被一脚踢中胸口,倒翻在地。站立之人没有丝毫犹豫,提剑狠狠扎向他的咽喉。

而地上之人也一个拧身,剑光毒蛇般刺向来人心口,显然是搏命之举。

一瞬间,就是两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