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怀通一怔,继而猛地恍然,重重躬身拜谢。

“很好。”隋再华收敛了笑容,坐回案前,“修剑院的判词还是低调了些——你上次去,没露这套剑法吗?”

“彼时尚未功成。”

“很好。”隋再华点点头,第三次说这两个字,“修剑院会要你,不过你是门派中人,走的是崆峒举荐的路子,不是由我们直接录用,按照规制,得侠牒铭刻够到标准才行——一般来说,拿一回地方武比魁首便可。”

尚怀通抱拳:“春比失利,本次秋比我会拿下。”

隋再华点点头,笑道:“拿不下也没什么,只是个录取形式,如果到时够不到规制,剑院就把崆峒的举荐驳回去,从州衙的路子直接录你,也是一样的。”

显然,这又是老人独有的权力——如果这么简单,尚怀通春天也不会因为没拿武魁被驳回来了。

当然,也与当时剑术未成、仍是五生有关。

尚怀通再拜再谢。

场下,李缥青轻轻肘了一下又在手不释卷的少年,低声道:“事情不对啦。”

裴液抬头看了一眼:“没事儿,我听着呢。”

他看了眼她:“——你别着急。”

眼前的少女面色沉凝,忧色肉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