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去前的那几天他没再饮酒,连着吃了数天的馒头咸菜。

裴液凝眸立了一会儿,旁边就支着桌椅,书籍纸张摆在桌面上,裴液走过去,灯里还凝固着未燃尽的油。他一连拿起几张纸来,都是些看不懂的勾画草稿,那像是某个地方,又像是某种路径,有些则是数字的计算。

裴液仿佛见过这个场景,那是老香子的卧室。

但这里并没有什么灵异癫狂,裴液只看出一种周密的冷静他一一翻过这些草稿,终于找到一张干净清晰的纸,仿佛用以记录某种努力后的结果。

“九桃,约六十。九月八,八百斤;九月二十,八百斤;十月初一,八百斤。

聆芳,约七十。九月初一,一千二百斤;九月十五,八百斤;九月二十五,一千五百斤。

整张纸都是这样奇怪的名词和数字,洋洋列了十多行,却不知指示的是什么。

裴液凝眉看着,直到目光一顿,忽然见到其中夹杂的一个熟悉的名词。

——“莲子香,约八十。九月十一,一千斤;九月二十二,一千斤;十月初三,一千斤。”

裴液记得“莲子香”这三个字,那夜他去平康坊游逛时,那位莲台上舞动的艺女,就正是从这栋楼上飞下来。

这些是平康坊的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