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五六人中一位雀斑女子好奇望着裴液下来的车马,见裴液回望致意,便开口笑道:“这位同窗原来也出身不凡。”

裴液微怔:“何意?”

“你可以乘车马来,我们却只能劳累双脚,你说‘何意’?”这女士子哼笑道。

裴液本想说住得远便乘车,但这时确实注意到国子监门前车马说不上多。

另一位温雅些的也带着好奇的目光,微笑解释道:“在皇城前乘车驾马,要有备案才行的。”

目光往中心一偏:“我们这里也只有林同窗偶尔乘他父亲的车马。”

裴液望去,五六人中间那位公子对他矜持地点了下头:“家父刑部侍郎林大钦,敢问这位同窗贵姓?”

裴液怔了一下——那不正是三司抱病在家的那个?

打量了他一下,也没太好的脸色:“免贵裴——令父这两天应当用不到车马,林同窗可以乘着来。”

林问远眼睛一瞪,惊愕地看着他。

裴液也没多言,从车上拿下案卷和书笔,就与他们一同进了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