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意了一下那空出来的末位。

转身向台上诸人道:“这位是第二位肯赏我们面子的剑才,若没有他我们这诗会还发愁呢!他是——”

庭花哑了一下,回头正要问,却怔住了。

台上所有人也都微微茫然地看着这一幕,只见那人刚含笑往末位走去,边未及突然“吱呀”一声刺耳地推动了案桌。

手中半杯葡萄汁都没喝完,这位刚刚还神采洒然地笑谈峨眉剑的年轻剑者已仓促地站了起来:“王、王师兄,你坐我这儿。”

男子望去,怔了一下仿佛才认出来:“未及?你也在.啊!不必不必,又没师长在”

反应机灵的旁边剑者已连忙站起自己挪去了末位,边未及请着这位男子在自己刚刚的位置坐下。然后才看着台上懵然的文人们,才有些局促地低头一抱拳道:“这位是王守巳师兄,是我们南方金乌五十年中兴之望;我参加东南三十剑派论剑时,王师兄已经蝉联了九届同级魁首,是我的兄长和前辈.现下他正在神京修剑院深造。”

王守巳阻拦地扒着他胳膊,笑道:“欸,卖菜呢?说这么细.”

耳中听着台上响起的片片惊呼,心中想活这么大,竟然第一次参加这么爽的事儿.怎么没早点儿认识裴液呢?

绿华台上响起欢呼,烛火显得明亮了许多,原来是天色渐渐阴寒了起来。

西池南岸仍然一片繁华,但天空上,星星已瞧不太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