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划满红色叉的日历僵死地瘫在桌上,蚊子嗡嗡而来。

它的眼睛投向白月,又嗡嗡地飞出窗外。

它的翅膀擦过锈迹的窗栏,于是敏巧地转了角度自诩得意,却未料想从上往下飞来一块重沙,恰好撞在它头顶。

于是它晕乎地旋转而下,先是急速再转轻缓,慢慢地,残旧的身躯瘫在发热的夏地。

两秒后,它恢复理智动动头准备飞走,羸弱的翅膀刚一煽动,一只脚偶然地踩尽它的身体。

鞋底上它的血迹比沙还小。

周六,枝道和他绕着小区逛了一圈后在老路口与他分别,放开他的手后习惯地说:“明天见。”

他说:“记得视频通话。”

|自从山坡事件后,他让她每天视频聊天直到睡觉,如审讯般紧盯她。她不自在地说:“也不能每天吧…”

他低眸说:枝道,我也不想干涉你的自由。我只是想最后时间了帮你努力上北一。

内容的确是一本正经的讲题,他的声音却在耳机里一次次猛灌春药。于是她总色心荡起他曾在她耳旁色情呼吸。后来不知哪次神秘力量促使,她把被子盖在头上,兴奋且小声嘘嘘地对他说:

“明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