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人都有些微醺的时候,肖钦予才开口对蔚十一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可以对蔚家忍这么久?”

肖钦予觉得自己和蔚十一在某些方面的境遇其实挺像的,心中都有挥之不去的阴影,而且都来源于那个对他们很重要的人。

所以他特别好奇蔚十一心里是怎么想的。

“很简单,卧薪尝胆听过没?我就是勾践,因为我没有足够的能力和他们抗衡,所以必须忍。”

“那为什么不忍到底。”

“忍到底?老娘为什么忍到底!”

蔚十一说完这话打了一个嗝,然后将手搭在肖钦予的肩膀上说道。“你不觉得这世界归根结底只属于两类人。一类是恶人,一类是帮凶。这个世界本质上是以暴制暴的,真的别和我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这种屁话,我不爱听。大家都是活一次,凭什么要我委屈自己去成全他们。”

蔚十一说的话和晚上孟语初说的话是完全相反的,不过短短几个小时,肖钦予竟然历经了两个这么极端的三观。

他没有觉得蔚十一对,也没有觉得孟语初是错的,肖钦予这个人什么事都藏在心里,然而想要老頭他的心就犹如雾里看花。

“你说对不对?”

蔚十一突然把头靠在肖钦予的肩膀上,像是撒娇一样对他说道:“蔚家人真的是太坏了,所以我不可能放过他们。以前我总是绞尽脑汁去想如何报复他们,直到你的出现,我感觉自己黑暗的世界忽然就被照进来一束光。”

肖钦予垂眸看了蔚十一一眼,然后拿起旁边的酒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他似乎忘了推开她。

“蔚十一,别说的那么好听,我们不过是彼此利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