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扭头,用咨询的目光看向魏渊,后者笑了笑,轻声道:“我与监正的看法一致。”

长公主点点头,重新看向许七安。

且看他怎么说。

“那是因为宋卿师兄的方法是错的,所以监正大人批评了他。但他的方向没有错。”许七安道。

他当然不会和监正抬杠,即使他辩论赢了,可万一监正老头不开心,哄不好,一巴掌把他拍死,找谁哭去。

宋卿一听,很不服气,但没有反驳,耐心听他接下来说什么。

“大家不妨回忆一下,我们从矿石中提取金属;从金属中提取更坚硬的金属;从药材中炼制丹药。但我们无法从金属中提取药剂,无法从药材中提炼金属。”许七安卖了个关子:“为什么?”

“药材是药材,矿石是矿石,许公子这问题好生奇怪。”

“哈哈,药材中能提炼金属,我们岂不是能在白米饭中提取金银?”

在白衣术士们看来,许七安的这个问题,就仿佛是在问:为什么太阳从东边升起;为什么人不吃饭就要饿死;为什么一天有十二个时辰。

白衣术士们交头接耳,但宋卿隐约间触摸到了什么,白衣师弟们吵的他脑子乱糟糟,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啪!”

宋卿一拍桌子,起身:“肃清!”

吼完,他面红耳赤,呼吸急促,死死盯着许七安:“你说,快说!!”

白衣术士们不说话了,他们极少见到这样的宋师兄,同时也意识到许七安说的,是真正高深的炼金术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