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是自述情志。这是孔子讲论为臣之道的两句,由此生发,士子愿从何道,都可畅所欲言。倒是拉开文章差距的一层。”少女清婉道,“总之这篇文章题目很简单清楚,高低在写得如何而已——同窗,你不是要交作业吗?”

裴液沉默地低着头将那张写了不到一半的白纸掏了出来,手捂着,其他人倒不必学了。”

“.可能吧。”

两人聊着走进屋子,话题还是来到鲤馆之案上。

“刑部那夜的人最近不能再出手了。”许绰道。

裴液看向她。

“他若被锁定动向,两年前针对我的刺杀立刻就会再次发生。”

裴液肃然凝眉。

“但只要有狄九在,就能撬动一些正常的力量,比如大理寺或十六卫。”许绰烫了烫茶杯继续道,“这是我请他接案的原因——只要案子确实查出来了,一位大理寺少卿就足以将它推进到底。”

“却不知狄大人现在进度如何。”

“用人不疑。”

“嗯。”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许绰忽然道:“给我看看你的文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