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什么话也没说,突然转身走进了超市深处。

他感觉他的脑髓在不停旋转,双耳失聪。一边走,身体里的废墟便一边无尽地往虚空里坠落,坠得胸腔内空无一物。心口也就难受地空荡荡了。

何必呢?若对他真没半点心思又何必去他的学校看他?害他以为还有那么点希望。他真的等了她两年,真的没有半点心逗留给别人。只是怕她抵触他,所以隔了很久才准备勇气走进超市。只是想近距离地见一见她,哪怕碰一下她的手心也好。已经小心翼翼到这种程度,错也认了、也改了。他真搞不懂他究竟是哪点她不喜欢,也搞不懂他究竟要变成什么样她才能像以前一样对他。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在向她靠近,为什么他越靠近她反而越在退缩,现在都退到别人怀里了。

有别的人疼了,谈婚论嫁了,两人还里应外合地说要给他寄喜帖。这哪是要他去送祝福的?这分明是要他去送一条人命。

真要他死她才满意。

他停下脚步。在超市最深的角落里,倚在空白墙上,声音自然。

“枝道,牙刷在哪里啊?我没有找到,你过来看看。”

枝道应了一声,往他的声源处走去。“怎么会找不到…”

绕过展示柜走到角落,她走到他身旁,“你走错了,牙刷在…”

“姐姐。”他突然唤她。

声音比以往更具诱惑了。以前还说得扭捏,现在手到擒拿。故意微微低沉了声,少年气音中又混上性的欲望,压抑而撩人地唤她。

什么?

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个揽腰按在墙上,仰头质问间,他的唇突然就下来了。他强行分开她的唇齿,软舌混着他的气息直往她嘴里扰动,窒迫她的呼吸。她的双手想推开,于是他按住她的手腕高举后钉在墙上,十指插入她的指缝,吻得绝望而尽兴。

她在被缠绕的空隙里发出呜咽。“放开…我。”

他的唇离开一小段距离,食指束放在她湿漉的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