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掩盖了心事。

“还有一个多月…”她望着朦胧的星与月,觉得眼睛也在冒浊气。

“有我。你肯定能上。”他笑着。“我们还要去看樱花。”

他说不要紧张,放轻松,把压力都给他。隔了会儿,他突然把手臂放在她眼前。

“要是觉得心里闷的话就掐我。”

她眼猛然一酸,笑着提高声音推开他的手。

“你受虐狂吗?”

风渐渐替代了对话,尘埃以舒缓的节奏摇摆。一切凝滞都在等待喧嚣。

他沉默一会儿,突然对她说:

“枝道,你会非我不可吗?”

她不说话。

明白:“你没有确定我,也不相信我。从茉荷那件事我就看出你对我并没有信心,不然你不会下意识逃避问题地任它烂。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变心?觉得我们不能永远?”

他痛苦于她不肯对他完全交出她,她总抱有后路一条和不对劲就放弃的想法不愿完全托付终身。他希望她和他一样拥有同等的爱与观念:囚占。是彼此纠缠、伤害、折磨、痛不欲生也不肯罢休。越疼越兴奋,越烫越热烈。两颗炙热颤动的心脏扭曲病态地挤压变形紧紧相粘,即使痛得撕心裂肺,也要渴望相融。

得不到就像濒死一样难受。

她摇摇头。“未来变数太大了,我不想对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