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不上你和王言,只能跑二十二分半。”

“负重多少啊?”

“三十公斤……”许三多又傻笑起来。

伍六一说道:“也别太累,适当的休息一下,身体健康才是一切的基础,才能走的更长远。咱们当兵的,最大的挑战就是伤病,你得注意。怎么,这话我不能说啊?”

伍六一看向了王言,对上了后者笑吟吟的目光。

“那当然能说了,就是跟你一贯留给我的形象不符,你恢复一下。”

“滚犊子。”伍六一骂了一句,又看许三多傻笑,不由得又笑骂起来,“你就是个傻子,一天天就知道呲着牙傻笑。”

“我强烈认可。”边上的老魏接了话,“这就是个傻子,一根筋,根本没法对话。你们俩说说,他这有意思吗?”

王言哈哈笑:“那肯定有意思啊,你们这确实艰苦一些。许三多写信跟我讲了,你们说在这得有个寄托,能打发时间。所以你们打牌,李梦还写,想当大作家,你们都是消遣嘛。现在许三多在这背石头修路,一样也是打发时间。打牌,对你们有意思。修路,对他有意思。就这么个事儿嘛。”

“不是,就不是这么个事儿,他是……”老魏张了张嘴,又颓丧的靠在了墙上,不说话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他严格要求自己,有点儿吵到你们了,能理解。”王言笑道,“不过这是个人选择嘛,你们打牌,他修路,没毛病。他严格,你们松懈,哪怕不是军人,只是作为一名群众,也没有非得让他跟你们一起松懈的道理。你说对吧?”

“那确实是,就是吧……”李梦张了张嘴,他也说不下去了。

老马哼了一声:“都还要脸呢?张不开嘴是吧?”

没人回答他,人们只是沉默,许三多只是憨笑。伍六一看着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