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听着身后的动静,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

面色铁青的问身旁的陈汉元,“陈阁老,你让朕亲临阵前,朕来了,

可他说的这些又是怎么回事?

靖北的战事,靖北候父子的受伤,温国公世子的身陨与朝廷有什么关系?

他谢渊渟现在不但要造反,还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给朝廷吗?

这与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有何区别?”

粗鄙的言语听的陈阁老下意识的皱眉,

年迈的老者穿着板正的官府,恭敬却又不卑不亢的道:“老臣让陛下亲临阵前,不是说陛下您来了,谢二公子和她夫人就会退兵了,

而是陛下那您身为天玄的皇帝,理应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至于谢二公子所言,陛下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年逾古稀的老人眼神灼灼的看着傅禹的眼睛,他一下就心虚起来,

身在皇室,他当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相反,他的父皇对世家的不满,对靖北候和温国公的防备他都清清楚楚,

甚至在登基前他早已经命人查清楚了朝廷与谢渊渟、温婉甚至是任森等人所有的恩怨,

可他又怎么会承认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