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渟只觉得眼下的局势像是一团乱麻。

想要找到头绪,只能问温婉,这让素来要强的他有些难以忍受。

“谢二公子这是真傻还是装傻呢?”

温婉斜眼看着他,“靖北候府的功绩摆在那里,还有一个长公主在,谁敢明目张胆的对付你们?

我父亲驻守次北关要塞,他出了事,靖国军也跟着遭殃,届时,靖北候府还会放过温国公府?”

温婉说着,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疤,自嘲道:“事实如何,谢二公子当日的表现不是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吗?

靖北候府和温国公府两虎相争,武安侯府自然就可以从中得利了,还要我说的再直白些吗?”

她皮肤白皙,那蜈蚣一样盘踞在她脸上的鞭痕就格外的刺眼。

谢渊渟看着面上有些讪讪,谢中渟则惊愕道:“温大小姐这是何意,你的脸……?”

温婉微愕的看着谢渊渟,似是没想到他没将这件事告诉家人。

但想想也是,堂堂靖北候府二公子,打伤一个罪臣之女罢了,谁会放在心上。

自嘲一笑,她摇头道:“没什么,说了这么多,侯爷这伤,究竟是让我治,还是不治?

若是不治的话,我要回去了。”

温婉这话说的微妙,若是靖北候让她治伤,就相当于同意了和温国公府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