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皇自顾自道:“当年,朕没能保护好皇姐,害她远嫁他国,与爱人阴阳相隔,与亲生骨肉分离至今,

如今,朕没能保护好温婉,明知道她性命垂危,也没告诉他一声,让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即将要见到自己的外甥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自卑与不安,

“我这个舅舅当的委实不太合格,他该怨我的。”

西楚皇内心的自责显露无疑,好像已经笃定了谢渊渟怨毒了他一般。

孟无岸长长叹了口气,回头正对上西楚皇的眼睛,无比认真道:“陛下如果这样想的话,那就太低估您这位外甥了,

相信臣,他如果真的对谁不满的话,只会直接提剑杀过去,而不是像个懦夫一样,只能在心里怨恨,

更重要的是,他不是一个会为委曲求全的人,如果他真的怨您,是不会答应与您见面的。”

孟无岸总是很理智,除了在鬼手红衣面前,他鲜少会表露自己的情绪,

同样的,他也不怎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所以说出来的话总是一针见血,

西楚皇与他相识多年,早就知道他的说话风格,闻言非但没有不高兴,反倒是安心了,

孟无岸既然这么说,那谢渊渟大概是真的不怨他的。

一夜相安无事,谢渊渟起了个大早,帮温婉擦了身,换了新衣后按照鬼手红衣的嘱咐给她活动了肌肉,这才自行去洗漱,

身在相府,他没有太多事情可以做,想到弘一大师的话,便拿了琴坐在温婉榻前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