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归尘微微摇头,并不言语,温婉却明白,这是他无声的拒绝。

她于是也不勉强,又道:“你既不愿,我自不会强人所难,

只是靖北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若是一直按兵不动,傅恒会不会为难于你?”

叶归尘这回倒是出声了,只见他轻蔑的笑了一声,道:“今日之锦衣卫,早已经不复当年,

别说是我了,就是锦衣卫的一个小小的千户、百户,也无人能绕过师父去为难他们。”

温婉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锦衣卫还有一个比叶归尘更令人胆寒的存在——叶澜安。

于是不再多言,叶归尘仿佛也只是闲来无事,随意过来坐坐,

这次之后,温婉到伤势愈合,要离开之际,也未曾再见过叶归尘一次。

伤愈离开那日正是月到中秋之时,一大早温婉就神色郁郁,不言不语,

随行的银烛和几个护卫也不敢出言打扰她,

两年前的中秋,温婉失了父亲,一年前的中秋,温婉没了祖父,

这个传统佳节,于温婉已经没有任何喜意可言了,

人死不能复生,她们连劝慰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回到靖州家中,却发现温府门庭若市,在门外排队的客人都拿着祭祀的礼品,

一个个井然有序的进入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