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当即冷了脸,“三公主,我以为你不惜退兵三十里,孤身犯险来见我,是很有一番诚意的,

如今看来,你我的想法似乎并不一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话说着朝谢渊渟伸手,竟是起身就要走。

金敏娜脸色骤变,“夫人这话何意,您若是对我的话有异议,我们再商议就是,这是做什么?”

温婉的确是做做姿态,可并未就这样坐回去,而是站在那里凝眉道:“三公主当明白,这场本就不该开始的战事是你们漠北人挑起的,

我之所以应邀而来,是因为我以为你的立场与此前的澹台璞、呼延贺之流并不一致,

我也请你搞清楚,岳云娇、秦世阳之流与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若是连他们的账都要拿来当与我讨价还价的筹码,那我们谈不到一处去。”

这场谈判温婉本就占尽了主动权,金敏娜一时着急,将仅属于自己的那一丝丝主动权全然交到了温婉手里。

谢渊渟也适时地开口,“夫人身怀六甲,我本就不赞同你一路颠簸至此,

若是不想谈就算了吧,本来这场战事就是漠北人挑起的,自然该在我手中结束,

哪有他们想打就打,想停就停的道理?”

夫妻俩一唱一和,连身后的白藏都转身走向马车,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

金敏娜忙道:“二位稍安勿躁,请听我把话说完。”

夫妻二人皆是无言,就一副“我暂且听你说”的冷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