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梁政怒声道:“梁泉,枉我这般信任你,赐你家姓,待你如半子,

说,你为何要污蔑老夫?”

叫梁泉的人是梁政的书童,虽为书童却也是两府的前院管家,可以算得上是梁政最信任的人,

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褐色直裰,站在那里一脸正直道:“老爷在说什么,奴才听不明白,奴才怎么会污蔑老爷呢?”

身为梁政的书童,梁泉耳濡目染也算半个读书人,被梁政质问也没失了体面,

梁政自己却怒不可遏“还敢狡辩,老夫虽不似忠义侯般明察秋毫,可恰好记忆不错,

别的可以说是巧合,可是翠鸣轩会见陈阁老、昌邑候世子约见老夫、傅禹私下来府上见我,除了我自己,只有你一人知道,不是你,难道是老夫出卖自己不成?

还有老夫与东亭先生来往的书信,这世上除了你,谁能拿出来?”

梁政痛心疾首道:“当初东亭先生遇害时我还弹劾过恒元帝,

今日我才知道竟然是你故意利用我的笔迹把东亭先生骗到了京都,害他惨死诏狱,

老夫愚昧,对不起东亭先生啊!”

梁政说着,竟是直接跪在地上朝着辽东的方向磕起头来。

其他人也纷纷开始指责背叛自己的人,大殿上一时乱成了菜市场,

任森看不过去,咳咳两声,安抚道:“诸位稍安勿躁,是非曲直将军自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