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卿倒也安静,修长如玉的指尖,轻捻着十八件,举止娴熟的剔去蟹壳,将蟹肉一点点的取出,完完整整的摆在碟子里,搁在靳月面前。

“给我?”对于吃的,靳月是不会同他客气的。

宋岚恨恨的将桌案上螃蟹大卸八块,临了,一刀子狠狠扎进螃蟹的脊背处,目光狠戾无温,“爹,您就不觉得奇怪吗?世间竟然有如此相似之人?”

“你想说什么?”宋云奎冷着脸。

“我要说什么,爹难得还不清楚?”宋岚哼哼两声。

若不是燕王妃提前打过招呼,只方才那一眼,宋云奎委实要将她当做此前的靳月,可自家王妃说了,她摸过手骨,皮相可换,骨头总不至于拆了吧?何况,生辰不同,习性不同,应对之间没有半点虚假之意,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你母亲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吗?”宋云奎黑着脸训斥,“再敢胡言乱语,又或者在你娘的宴席上造次,仔细你的皮!”

宋岚不服气,“爹,你为何只骂我一个,哥一直对她纠缠不休,你该扒的是哥哥的皮。”

闻言,宋云奎剜了宋宴一眼。

宋宴冷着脸,极是不悦的瞪着宋岚,自己得不到便罢了,还要将他卷进来,真是混账透顶。

“真有此事?”王府内务皆是燕王妃打理,所以宋云奎很少管府里的事情,但他好脸面,有些事是绝对无法容忍的,比如好……他人之妻!

宋宴和宋岚不一样,在宋云奎心里,宋岚迟早要嫁人,而宋宴将来是要接受燕王府的,所以对于这个儿子,宋云奎寄予了厚望。

然则,老子太厉害,就会显得儿子很无能。

“爹,你信她作甚?唯恐天下不乱。”宋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今儿是母亲的生辰宴,她这是巴不得让爹揍我一顿!”

“胡闹!”宋云奎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