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在这边的势力都是藏着的,名义上,这个势力的首领,就是鲁智深。而且运输渠道也非常稳定安全,经过这几年的时间,以前他所想的山东北部以及河北地区,上上下下基本都打通了,根本没有人会多嘴,甚至他们根本都不知道王言与苏州那里有关系,称死就是有生意往来。

但生意往来这点,王言跟西夏、辽国、吐蕃、大理、高丽、日本等等都有往来,甚至即使正进行着的宋夏战争时期,王言都敢跟西夏做生意,赵佶都是知道的,完全没问题。

最关键的是,即便这些人知道了苏州的事,知道背后乃王言所为,那个时候他们也不敢瞎说。一个敢在国外占地盘的勐人,尤其还是大宋交了几十年岁币的辽国内部,上万人马的兵力,他们都害怕的。毕竟国外都能有上万人,如此一个野心家,在国内做那么大的生意,那得是什么布置,都是聪明人。越是聪明的人,想的越多,想的越多,他们就越害怕。

一旦发现王言做的事,就该知道水有多深,他们不知道这颗雷点出来,是好是坏。若大宋能灭了王言,那万事好说,若灭不成,若灭的时间长了,那可就是问题了。毕竟一些草寇都在山上盘踞数年解决不了,如王言这般阴谋家,哪里那么好对付,要死也一定是他们先死,还得是很惨的那一种。

谋夺苏、复两州的行动很顺利,毕竟这里的守卫力量并不很强,又在这边经营了三年时间,官员、守军、富户,全都有接触,若是不成,那才叫没天理。

只一夜时间,不废一兵一卒,苏、复两州易主。甚至连城内的普通人都没感觉,更不要说消息传递出去了。王言做的也绝,不配合的全生病了,配合的,在监视之下露面,开始按照他先前的授意,开始施行新政。包括税收改革、货币、建设等等,用不了多久,这里就是另一番天地。

至于什么时候两州易主的消息传出去,那就不管了,反正能瞒多久,瞒多久。

鲁智深索然无味的坐在城墙上,看着进进出出毫无所觉的人,举起酒葫芦喝了一口烈酒,摇头道:“洒家还以为这里会有一场大战呢,未曾想,就噼了一个不开眼的蠢货,实在没意思,没意思啊……”

看了眼微笑摇头的杨志,王荣春笑道:“能少些仗打才是好事啊,大师,若以后我们都能如此,高兴还来不及呢。但是终究是奢望,大师不必心急,如今我们拿下二州之地,辽国必然兴兵来夺,那时大师就是不想打都不行了。”

“不想打?洒家闲了三年,都快闲废了,如今有机会施展,恨不能将那辽国杀穿。”

“放心吧,大师,早晚有那么一天的。杀穿辽国算哪般?要杀,就杀到天边。听说西域往西,还有蛮夷之国,若能打到那里宣我教化,方不空负一生啊。”

“哈哈,洒家不管那许多,大官人让洒家打哪里,洒家就打哪里,现在洒家只盼辽狗强一些,莫叫洒家杀的不爽利。”

三人一阵畅快的大笑,以往为谋大事烦闷压抑,如今一朝爆发,顿觉广阔天地大有作为,豪迈非常……

相比起他们的激动,大官人看过了信件,随手便扔进烧热水的小火炉中给烧了,挥挥手散了味道,走到正房中,舒服的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一手二儿子,一手大姑娘的抱在怀中,由着已经能跑能跳的大儿子在身上爬来爬去,不时的使劲晃悠躺椅,悠哉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