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去年便同岳父讲过,若非我朝重文轻武,为夫怕是早都投军了,定打的那辽、夏抱头鼠窜。”

“官人做了文官不是也一样?”华兰担忧的说道,“官人,我看这清洁费还是算了吧。商税是朝廷的,是皇帝的,可不是咱们王家的,命却是自己的呀。”

这实在是朴素的好想法,一千年后的所谓精英也是这么想的。

“忘了我去年说的了?为天地……现在人人都说我已经立道了,我还不谦虚的创了自己的学说,明了自己的主张。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有退路?人活一张脸,事到如今,便是不想做也不行。况且啊,我还是有几分志向的。…。。

正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怕了这一次,那就是怕了一辈子。想要再挺起腰杆,那怕是难了。所以就是要顶着这口气,就是要跟他们干到底。现在杭州形势紧张,不必担心我,反倒是你要多加小心。”

“我不出去了,就在家里。”华兰说的坚决,既然劝不动,那就绝对不给王言添麻烦,不让王言有负担。

“也好,左右就这几个月便能见分晓。平日里多叫范家嫂嫂来府里,说说话解解闷。行了,吃饭吧,早都饿了。”

很快的,在外面的百姓们还吃不饱肚子的时候,王言家里的饭桌上摆了各种花样的许多精致菜肴,今日多了一项被砍活动的王言也确实是饿了,吃菜喝酒,安逸的很。

见华兰在一边勤快的给他夹菜,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笑道:“想说就说,吞吞吐吐做甚。”

华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是沉吟片刻,这才说道:“我想,是不是给官人再添一房小妾……也不是我着急,只是想着如今官人做得好大事,又危险的很。再者如今家业已有许多,家中人丁稀少总是不好。只我一人,又如何壮大家族?还是再添一房,家里也热闹些。”

王言挑了挑眉:“娘子真是如此想的?”

“若非如此,又何必提及?”华兰瞪了一眼,叹道,“官人以后定是要往高处走的,我不曾听说,士大夫之家,没有妾室伺候的。就算我不张罗,以后官人在外迎来送往,也难免有人想要与官人结亲,总有的人是不好拒绝的。”

“委屈你了。”

王言如此说了一句,便算是应下了这个事。他在很多事情上,与当今格格不入,但在这件事上,他也不能免俗。既然华兰早都自我安慰好了,他又何必多话,享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