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条件,咱们不说什么。咱们肯定是不能跟那丧失党性的腐败分子比,过去大家都苦,吃糠咽菜也要为人民服务,那没毛病,也是应该的。但是时移事易,现在咱们这口气缓过来了,日子好过了,那肯定也得给自己取一下嘛。

马叔,你是被之前那事儿给耽误了,要不然哪有他老胡耍威风的时候啊。"

正如王言所说的,马魁正经是为人民服务的干警,又是这么个年代,相对来说还是好上升的,脾气臭不合群没背景路也不难走,至少跟新世纪不是一个级别的难度。他要没坐这十年牢,宁阳车务段的警务工作,说不得他也能排上领导序列的

"你小子,挑拨离间是吧?"

"实话实说。你是老当益壮,说不定咱们搭班了呢,我先溜须拍马,打好前站。"

"你这小子打小就不是好物。"马魁笑骂了一句,转而问道,"昨天站你旁边的那个,是姓汪的吧?"

"汪新,汪文革的儿子。还说你手劲大呢,因为没干过你,昨天晚上可是一宿没睡著。"

"他还嫩点儿,不过长的倒是根儿,儿子是好儿子,爹不是好爹。"

王言听出了话语里的怨念,礼貌的笑了笑,举杯喝酒,没说什么。

马魁放下酒杯,好奇的问道:"你知道当年的事儿?"

"问过老胡,他说当时你看见汪叔了,但是汪叔说当时不在场,再加上那小偷指证,这才有了这一遭。"

"那时候他但凡说一句话,我也不至於这样。我想了十年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呢……"

王素芳将最后一盘菜放在桌子上:"行了,陈年旧事,说那些干什么。现在不是都回来了?来,王言,婶跟你喝一个。你学习好,燕儿考大学的事儿你帮衬帮衬。"

她也是乾脆,倒了一两白酒,仰头就是一口闷。喝完了却又止不住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