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自流沉默良久,瞥了眼躺地上哼唧的骆士宾:“我们给叁十五还不够吗?”

“你、涂志强、还有他,你们叁个都是畜生。真的追究起来,都该枪毙的,谁都跑不了。一个女人的清白身,一个本不该出现的孩子。你告诉我,你的够是什么?够还你们造的孽?还是够自我安慰?”

郑娟可不是自愿的,肯定是大喊大叫,过程中还要霹雳乓啷的打落一些东西。喝多了,也不是不能听见动静。是水自流,涂志强两个没管。或许是作为‘真正有感情的朋友’,情到浓时,这屋这么着,那屋那么着,各干各的……

王言摇了摇头,赶出脑子中想象的画面:“孩子你们要不要?如果要,那就等孩子生下来,你们抱走。如果不要,那以后就别过来骚扰。你说吧,什么打算?”

没用水自流说话,一边要死的骆士宾费劲的出了声:“不要。”

“都被打这个逼样了,摆脱的还这么干脆,你是真行啊。既然不要,那么以后就离他们远点儿。”王言上前两步,用鞋底踩着骆士宾的手,对水自流说:“从今天开始,以后每个月给五十块,有没有问题?”

“太多了,兄弟。叁十五已经足够一家四口人生活了,这钱也是我们两个冒着风险赚回来的。是,给多少都不能弥补我们对郑娟的伤害,但是能力有限啊,我们来一个月也弄不到多少钱。”

这是假话,有人票换钱,有人钱换票,这一来一回就是钱。按王言的了解,即使小打小闹的倒腾,一个月百八十块钱还是能搞出来的,这还不算上其他的一些走俏物资。

不过他没心思跟水自流掰扯这些没有用的,“他说不行,你说呢?”他蹲下身,将刀子横在了骆士宾的脖子上。

这刀子被骆士宾磨的挺锋,只用了不多的力,就割破了脖子外一层的皮肤。

刚受到颈间的寒凉,看着王言没有丝毫波动的双眸,骆士宾打了个激灵,有些迷煳的脑子清醒过来,说话都利索了:“给,我给。”

“很好,以后送钱就不必给秉昆了,到光字片的卫生所,给我就行。”王言用刀身拍着骆士宾的脸:“不要偷偷的为难秉昆,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明白么?”

“明……明白。”

王言轻笑一声,现在的承诺都是放屁,待到现在的恐惧被遗忘,待到觉得自己又行了,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