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温婉由衷的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受的一切委屈都是值得的。

被一群人簇拥着回屋,秦氏让冯嬷嬷把孩子都带下去,那伪装出来的冷静就消失不见了。

“阿婉,你去诏狱了,你祖父他们怎么样,有么有受苦,大家都还好吧?”

其实秦氏更想问的是人都还活着吧?

只是下意识的回避了那个可能会让人崩溃的问题。

温婉岂能不明白秦氏的苦心,柔声安抚道:“祖父挺好的,就是年轻的叔伯兄弟们受了些皮肉之苦,但也还能坚持下去。”

“那就好,那就好啊!”

秦氏激动不已,“没想到还能见到他们一面,只是这倒春寒未过,你祖父他们,在诏狱里,要受苦了。”

温婉默不作声,谁也知道进了诏狱,活一日,便少一日。

想着连皮肉之苦都不受,那是白日做梦。

二婶陈氏在旁边嘤嘤哭了起来。

温婉想起自己一贯看不上这位平日里又要将书香门第的清高,钱财上一点亏都不吃的二婶。

甚至一度被自己误以为是害死父亲的帮凶。

可是危难之际,却是二婶故意弄出动静,吸引了她己藏身地附近的杀手,自己却惨遭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