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阁老一心为天玄,从不站队,当初扶傅禹上位,也仅仅是看中他比傅恒那襁褓中的儿子年长一些,不易为人所掣肘,

自从傅禹登基后,他便重新回到了中立的位置,一心一意处理自己的分内之事,从不轻易偏向于任何一方,

如今他这一开口,按理说这件事就可以就此拍板了。

而素来尊重陈阁老意愿的傅禹却一改往日杀伐果断的气势,变的谨慎起来,

“陈阁老稍安勿躁,西海的战与和并非小事,这件事我们还需得从长计议。”

少年帝王面上露出不似以往的谨慎来,陈阁老却是不解道:“敌军兵临城下,陛下当果断反击才是,这还有何需要从长计议的?”

陈阁老的话说出了许多主战派的心声,然而,傅禹却幽幽道:“阁老稍安勿躁,朕知您一心为朝廷,

可阁老可曾想过,漠北真若是有意开战,早就打过来了,

现如今都已经兵临城下了,何必还多此一举递这第二份国书来呢?

这其中若是没有任何蹊跷之处,怕是以阁老之旷世之才也说不清楚吧?”

不仅是陈汉元,大臣们也愣住了,

不是被傅禹的问题给难住,而是有志一同的想到“陈阁老方才说话的时候陛下耳朵是被什么糊住了吗?”

陈汉元那般透彻的分析过漠北递交第二份国书的目的,无非就是逼天玄朝廷赔偿,

以支持漠北主力继续与靖北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