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怒极,斥责道:“叶澜安,你干什么?

抢夺陛下遗诏,你疯了不成?”

叶澜安凉凉瞥了太后一眼,悠悠然道:“太后娘娘莫恼,

臣只是见太后娘娘似乎有些为难,想替太后娘娘分担一下罢了。”

他说着,重新将视线落在遗诏上,看到上面内容,调了下眉,朗声念了起来,

“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朕今龙体抱恙,久治不愈,虽心有不甘,奈何天道难违,念皇长子年幼,无力承担江山重任,朕决意另选新皇,

禹王傅禹,人品贵重,身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尊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叶澜安念完遗诏,大殿内外众人心思各异,

早先拜服傅禹的大臣们庆幸自己早早表了忠心,想来能得新皇重用,

而那些犹犹豫豫,拖延至今的大臣则慌了神,

要知道,今日之拜服其实就是站队,这下新皇肯定要记恨他们了。

最难受的还是太后党,傅禹已经十一岁了,不是年幼无知的小孩子,

他定能记得谁曾拥护他,谁又曾与他为难,想想日后的前途,

众人心里悲伤逆流成河,只想问一句,他们现在跪下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