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温婉没办法和谢渊渟、甚至是谢玉婷说,但她心里终归是有遗憾的。

谢玉婷倒是比她想的还开,“这是他的造化,怨不得旁人,

只是东篱家的人,始终都讲究个入土为安,他能回到青州,家里的人就心满意足了,

待遗体回到青州,我想请你和温大人前来吊唁,不知你们可愿意?”

温婉欣然点头,“东亭先生是阿离的夫子,也曾教导大哥数年,

前去吊唁自是理所应当,我们岂会不愿意?”

温擎曾经在东篱书院求学,如今温离也在东篱书院就读,

学生的家人去吊唁师长,再合理不过。

只是,温婉答应了,谢玉婷的神色却依然恹恹的。

温婉不由问道:“谢大小姐可是还有什么心事?”

“东篱书院如今已经彻底与朝廷撕破了脸,祖父担心,以傅恒的小肚鸡肠,

不会善罢甘休,东篱家倒是不惧他傅氏皇族,只是祖父东篱书院那数千名学子,

唯恐他们受到牵连,想要将东篱书院搬到靖北,

可是东篱书院在青州屹立数百年,想要搬走,谈何容易啊?”

说到这里,谢玉婷脸上的担忧肉眼可见的的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