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为了经营互市花费了多少心思,

若是新官上任就烧到互市上,她会气到杀人的。

“父侯和母亲不傻,那么大一个聚宝盆,他们如何舍得说丢就丢了?”

谢渊渟揉揉温婉的脑袋,好笑道:“倒是你,肃州经营了那么久,

真要给了父侯和母亲,你舍得呀?”

“那不然又能怎样?”

温婉撇嘴道:“辽东十四州与肃州相隔千里,你的玄中七州更不用说了,

你我谁也顾不上,专门分出一部分人去管,也太过不划算,

再说了,甘宁十二州本就是一个整体,我们全都交出去,独独剩下一个肃州算是怎么回事?”

头都磕了,作个揖却扭扭捏捏的,让人看了笑话,温婉想想就觉得得不偿失。

两个人都累极了,坐在马车里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外面便飘起了雪。

漫山遍野的皑皑白色中,一道红色的身影轻盈的落在马车前,

形如鬼魅,前前后后不见丝毫足迹。

她看了看停在门口的马车,又看了看侯府的牌匾,对元英道:“这里是可是靖北候府?”

“是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