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大臣哪个不是见多识广,经验丰富之辈,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老奸巨猾。

像张瀚这样的小年轻,在他们的心里,根本算不上对手,只是三言两语,就让他溃不成军。

朱瞻基为张瀚解围道:“诸位爱卿,这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的能力不同,在不同的位置就能发挥不同的作用。

朝廷建立了多重官员考核,目的就是为了挖掘官员的能力所长,让他们发挥更好的作用。

张瀚固然在为国为民,为官从政方面不如诸位,但是其思想意识,倒也值得赞赏。像他如此年轻,为一地主官,自然力不能及,不过要是让他担任一校侍讲,诸位以为其可否称职?”

朱瞻基招了一下手,几个内侍抱出了一叠油印的张瀚文稿,发给了百官。众人纷纷低头看了起来。

张瀚现在摸不透朱瞻基到底想要干什么了,从他的举动来看,这个外公对自己还是比较宠爱的,现在甚至在朝堂上为自己扬名。

可是为什么今天又要让自己在这里接受质问,而不是私下教诲呢?

趁着百官在看张瀚的文稿,朱瞻基又问道:“广博,既然你有意打破教会对欧洲百姓的统治,那你又有何谋划没有?”

张瀚躬身道:“小臣这次从欧罗巴返回途中,一直在思考今后的路该如何走。思来想去之下,有了两个不成熟的方案。”

“说来听听。”

“小臣也算精通拉丁文,所以有心通译我大明的各项律规,让欧罗巴的白人知道,在我中洲,有远超他们的先进法规。小臣如今身上并无职司,所以有心想要去欧罗巴进行讲学。”

朱瞻基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张瀚自己竟然就已经想到了这里,现在不用自己蛊惑,他就主动有了这方面的心思。

他不动声色又问道:“那第二个方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