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离开之后,黄渊还在心里揣测着他今天来的意图。

跟自己交待南洲移民的事务是正事,不过这件事并没有那么急。现在海军连续西征,探寻东洲,大部人马刚回来,即使人受得了,船只也要检修。

刚组成了欧罗巴舰队已经征用了大部分蒸汽帆船,南洲这边,最快也要两三个月才能开始抽调军队。

所以这件事并不急,何况,他也只需要让内侍传个口信就可以了。

为自己两个不成器的弟弟,这更不可能,要不是因为自己和父亲的关系,他们两个恐怕早就被收拾了。

能让他今日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理由,似乎就只剩下了黄家与陈家定亲的理由。

可是,黄渊的心里依旧有些纳闷,以太孙的眼界,似乎不应该在意这件小事啊!

黄福出了衙门,长随黄祁就让马夫将马车赶到了黄福面前,趁着黄福上车,四个护卫没有在意,他轻声说道:“老爷,太孙殿下方才去了府中。”

“可知是什么事?”

黄祁摇了摇头说道:“殿下走后,大少爷将自己关进了书房,现在还没有出来。”

黄福心中略有阴郁,沉吟了一下说道:“回家,……你让人给通政使府上递个帖子,就说老夫今日不能赴宴,明日当面赔罪。”

对大儿子的能力,黄福现在是非常信任的,能将十多万大明军队,十多万印度军队的后勤管理的井井有条,连自己恐怕都略有不及。

能让他觉得麻烦的事情,恐怕不是小事。

如今黄家风头出尽,想低调也低调不下来,什么时候都应当居安思危。

明朝官员出行自有定制,黄福身为二品尚书,以大明律,是能乘坐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