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好转,精力越来越充沛,不再气短。

三月初五这日,他虽然没有去应天府送行,但在张氏和杨士奇的提醒下,也不得不在别院大殿摆下香案,遥送父皇。

虽然他很不想这样做,但如果他敢不做,那就是不孝。

他很清楚现在别院内暗探不少,他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那个父皇。

遥送完毕,他便让人撤下香案,自己到了朱瞻基新修的别院,在大树下摆开了棋盘,与杨士奇对垒。

两人下了一盘棋,中午的时候,他还喝了一碗新鲜的鹿血,吃了两大碗米饭。

饭后,小睡上一会儿,显得格外惬意。

醒来后,他躺在床上,还在想着下午到底是去看杨士奇编书,还是去骑一会马。但是何纯这个时候一路小跑了进来,有些欣喜地喊道:“殿下,太孙殿下来了。”

自从朱高炽被送到温泉别院来休养,原本詹士府的随员们一个个就如同败家之犬。

朱高炽的失势,也意味着他们的失势,在这场权力的斗争中,他们失去了所有,甚至连希望都不再有。

如今大部分人都只是希望成全这一番君臣之谊,能落下一个身后名。

像杨士奇就很清楚,朱瞻基与朱高炽不同,朱高炽短谋少略,需要的是自己这样的谋臣。

但是朱瞻基眼光高,能力强,性格坚定,需要的不是谋臣,而是事臣。

他不会被别人的意见左右,也不喜欢有人替他做主,出谋划策,只需要能做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