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但是这也正合杨道的心意,他对跟解家结亲,没有半点不满,甚至还很期待。

因为揭破了父亲心中的一点隐私,他同意了自己选择的道路,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他并不怕父亲会一条道走到黑,将自己变成太孙殿下的敌人,能够从建文帝时期到永乐时期依旧得到重用的人,都不会是那种死脑筋的。

像方孝孺那种人,早就死干净了。

因为解决了这个难题,第二天醒来,杨道显得格外开心,吃完早餐,他跟母亲说道:“娘,你将我从罗马带回来的那套铜器找出来,今日放学,我准备去一趟芸娘那里。”

他大嫂刚好从门外进来,听见杨道的话说道:“一个贱妾,那里还用的上你这个爷们去照拂?”

杨道无心改变这个大嫂,只是说道:“芸娘自从离了大哥,在羽林卫学安居了下来。她勤快,能干,在羽林卫学饱受好评,追求者众。这次回来,才知道她嫁给了羽林卫一个丧偶的把总当继室,据说那把总对她宠爱有加,我杨家以前对不住她,她夫君前程远大,自当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

坐在上首的杨道奶奶开口说道:“那芸娘也是个苦命的人,如今有了好归宿,自当为她庆贺一番,将我箱子里的那一支牡丹金簪,一并给她送去。”

听到那芸娘竟然嫁给了一个把总当继室,正妻,而自己如今却要守寡,杨道他大嫂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怅然,颇有一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物是人非的感觉。

而杨道将携带的礼物挂在了马鞍旁,骑身上马,径直向城东的下马桥农庄行去。

今日耽搁了一些时间,出门有点晚了,但是杨道也不敢在城中纵马。

应天府内严禁纵马,不管你是超品勋贵,还是二品大臣,纵马都难逃处罚。

罚金倒是小事,凡是纵马都要斩杀其马,这就让所有人都不敢违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