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个女人都是轮流一天来伺候他身边的事,遇到来了月事,就不能近了朱瞻基的身。

身为太孙,朱瞻基的一些生活技能几乎已经退化完了。现在他洗漱打扮,穿衣梳头,全都有人伺候,如果他想要自己做,那才是坏了规矩。

坐在铜镜前面,朱瞻基的眼睛从镜子里看着孙林说道:“孙少监,昨日陈诚送来的研究院行止范例,孤已经做了批注,你重新抄录一遍,着人送往研究院陈诚。孤今日先去夹江,返程会往解师家贺寿,若有急事,可着人寻我。”

李亮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孙林,他是以阿谀奉承,迎合上意成为朱瞻基的近臣。

但是因为太近了,朱瞻基对他可从来都不怎么客气。

而对有真才实学的孙林,朱瞻基虽然不想对他这么亲近,却也一直礼遇有加。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成不了孙林,还是老老实实干好现在这份事儿吧!

孙林应了一声说道:“殿下,陈郎中上次奏请将幼军训练营,以及羽林卫都迁移出去,此事该如何回复?”

“不理他。羽林卫,幼军营,工匠都是孤重视的,即便同在下马桥,又能影响他们多少。我看,这件事就是有些人见不得粗人,孤儿与自己同住,故意试探孤。”

幼军营和迁移到下马桥的羽林卫占据了真个农庄约三分之一的土地,并且更靠近孝陵,位置更佳。

这还不算什么,朱瞻基将羽林卫的宿舍区也安排到了农庄的南部,与文臣住所混居,这才是那些工部的文臣心里不舒服的。

他们自认雅人,文人,但是一出门,邻居竟然是个粗通文墨的武人。这也让许多被调到研究院的文臣根本不想搬到新居住,不想与武人为邻。

朱瞻基才不惯他们,农庄现在修了统一的下水道,水泥路,干净整洁。农庄里还兴建了数处大型公园,一处商市,移栽了许多大树,环境比城内要好的多。

你不来住,有的是人抢着来住,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