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州的贪腐,倒也值得锦衣卫动手了……”杨章德站起身来,望着还在大吃的宾鸿说道:“你一个月少见荤腥,还是少吃点,否则上吐下泻,最后还是浪费了。走吧……随我到锦衣卫的宾舍去住几日,这件事牵扯不会小,住在那里你们也安全一点。”

几个人还在发懵,杨章德又说道:“殿下对你们的事也有兴趣,这几日怕是还要见你们一见。到了锦衣卫,也要好好教你们一些规矩,别在殿下面前冒冒失失。”

几个人更惊讶了,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还有机会见到太孙殿下。今日在秦淮河畔,他们未必没有冒险闯上御舟告御状的想法,但是见到森严的守护,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胆子。

那么多护卫,他们怕是还没有上船,就被打的浑身血窟窿了。

他们的行李并不多,林三夫妇的有一床棉被,还算新一点。宾鸿他们的一床薄棉絮被,到处都露出棉花了,而且旅舍的大炕铺的是稻草,草席,跳蚤丛生,他们的被子上面也是一层跳蚤。

杨章德知道能有一床棉被,已经是不小的家当了,许多人穷的连一床被子都没有,到了冬天就只能苦捱。

“到了锦衣卫宾舍,这被子可不能收进去。别把我们的宾舍也弄得到处都是跳蚤。”

几个人一听,都忍不住有些脸红起来。

到了锦衣卫的宾舍,这是锦衣卫内部给来自全国各地的隶员们准备的宾舍,相当于后世的内部招待所,条件自然是不错的。

几个人被赶进了澡堂里好好洗了一个澡,才让他们进了房间。

唐赛儿从小到大都没有进过如此奢华的地方,看着眼前的一切还跟在做梦一般。

洗澡的时候,那香胰子她都是第一次见,进了房间,更是眼睛都不够用了,哪怕是她们蒲台县的王大户,他们家业没有这么好看。

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有一个老太监和一个老宫女开始教他们各自见驾的礼仪。

而这个时候,朱瞻基却在朝堂之上,迎来了永乐十八年的第一场大朝会。

跟初六那日只务虚不务实不同,今天的朝会就需要对一年的工作进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