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又问:“那若是我要修庙呢?”

“自当是内库。”

朱棣摇了摇头叹道:“老子不管了,反正以后是你操心了。”

一千多大臣纷纷拜道:“殿下仁慈!”

朱棣压低了声音说道:“凡是不要操之过急,即便是要退,也要慢慢退,不要让大臣们以为你好欺负了。”

朱瞻基点了点头,表面恭敬,却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他的心里有一个标杆,今后定要将国库与内库分清楚,不能头发胡子一把抓。

如今朝廷已经在执行预算制度,今后成了定例之后,不怕没有银子周转。也就天灾人祸的时候,内库补贴一些就够了。

如果不进行自我限制,不形成定例分清楚。要是遇到一个败家子后代,今天要修长城,明天要修阿房宫,好好的江山都要折腾散架了。

朱棣却知道朱瞻基是个聪明人,以为他听明白了。

他又面向群臣说道:“今日之后,朕也卸下了一个重担。今后,吃喝玩乐来找朕,其他的管他大事,小事,都不必来烦扰朕了。”

一挥手,他就像一个黑涩会大佬一般,带着自己的几个内侍,转身就走。

慌得满堂大臣又都是行礼。“恭送陛下。”

朱瞻基知道,朱棣现在看起来洒脱,其实内心肯定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