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通武学,却给玄真和一清子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相互见礼之后,朱瞻基开门见山地说道:“少师学究天人,足智多谋,交游广阔,淡泊名利。皇祖父和父亲也常跟我提起你,如今有机会跟少师学习,实乃瞻基之幸。”

姚广孝已经快七十岁了,在这个时代,属于是高寿。坐在朱瞻基的侧手边,他不动如钟,稽首说道:“一些虚名不足挂齿,今日见到太孙殿下,方知外界传言不虚,实乃明主之相。”

“皇祖父岁正壮年,父王殿下正值韶华,我不过稚龄童子,还请少师勿言外界之传。”

朱瞻基知道自己才七岁,跟他不能谈的太深刻,否则就会暴露自己年岁与经验不符的事实。但是有些话不直接说明白,以后耳边会多一个苍蝇,所以不得不说。

不等姚广孝回话,他又说道:“我跟解侍读,他们学文不学儒,跟一清子道长,玄真道长学武不学道,不知少师何以教我?”

姚广孝深深地看了才七岁的朱瞻基一眼,心中大为震撼。他有一副与皇上几乎一样的相貌,虽然称不上英俊,但是龙形虎相,气势逼人。

年仅七岁,就已经能跟大人侃侃而谈,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他不能理解,一个长于深宫的孩子,如何能有这样一副气势。也难怪皇上对他喜爱到骨子里,毫不犹豫将朱高炽封为太子,这都是托了这个太孙的福啊!

学文不学儒,学武不学道,文武双全了,他还能教太孙一些什么?

而且,太孙的话里也直接点明了,文与儒,武与道,不能混为一谈。

一清子和玄真看着姚广孝哑然,忍不住露出了看热闹的心态。他们两个虽然教了太孙一年半了,太孙对他们也很亲密,但是仅限于武学交流,从来不听他们讲道。

老和尚想以佛法点化太孙,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姚广孝收起了轻视的心态,再一次试探问道:“武与道不能混为一谈我能理解,不知道文与儒之间,太孙认为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