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纰论”说道:“若是他们下山,便一定有此物件,你会见到的,那长杆,你一看到,便知道我说的是甚么,记得,在我背后大轮转开之后,你必须将此物抛掷给我!”

陆峰说道:“那你提出此要求,应供奉我什么呢?一条活路么?”

祖母“纰论”说道:“依你言语?一条活路还无够?”

陆峰将人骨哨子递给了她说道:“那便在那诸多扎举本寺的上师使用佛法的时候,吹动了这哨子,吹得响响的,这亦是我活路的一部分,我须得叫你将此物吹响至少一宝瓶气的时间。”

陆峰说着话,还为眼前的祖母“纰论”做了宝瓶气一息时间应有多长的示范。

祖母“纰论”看着此物,说道:“好。”

二人便在此立下誓约,他们对“马头明王护法”发誓,誓言结束,二人便都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都被马头明王的金刚钩勾走了一些甚么,止要他们违背了誓言,便须得承受马头明王的忿怒。

起码在这座杂湖朗诺山,他们是逃不得的,便是逃得了,下场亦不会好到甚么地方去,在密法域,违背了誓言的人是要被当面唾面的,更无要说,许多时候便是连名气都会被灌上了那侮辱性的外号,更重要的是,此乃至密法域。

连风马都是菩萨的使者,背弃了菩萨的人,又能逃到了什么地方去呢?

二人达成了协议,祖母“纰论”亦无有回到自己的帐篷里面去,她低低的念咒,念的应是甚么“回文长诗”,直到外头敲过来了法锣之后,她才无有了声音。

陆峰也不睡觉,现在在此处的每一刻,便都是他生死攸关的时刻。

他拨动自己手指里面的“嘎巴拉念珠”,修持密咒。

其实陆峰手中的“嘎巴拉念珠”,和正常的念珠相比,亦是有一些区别,应太少了,六个高僧眉心骨,实在是太少了。“嘎巴拉念珠”虽然殊胜,但是手感,亦不算是什么舒适的手感,并且应是眉心骨,还是高僧的眉心骨,所以“嘎巴拉念珠”它其实是扁扁的,和六颗念珠的圆润手感完全不一样,更何况止六个呢?

其实便是很小很小的一串,就算是拨动之间,也孰为不便,但是陆峰的那种“温润”的手感,便是“嘎巴拉法器”和“人骨念珠”最大的区别,便那是上面附着着的上师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