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武老四,常福良拜见殿下。”

“起身,营长陈礼何在?”朱瞻基翻身下马,长随李亮亲自过来将马牵到了一边。

听到朱瞻基语气还算平静,两人长舒了一口气。武老四回禀:“营长今日去往句容运送年货,想必要明日才能回来。”

朱瞻基也知道这种事怪不到他们这些人身上,人一上百,千奇百怪。一个人一种想法,在没有经历各种考验之前,恐怕很多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像有些人总是幻想着成为大英雄,但是面对酷刑,恐怕比谁的骨头都软。

有些人犹如一个面团,谁都能欺负几下,但是在大义前面,却比谁都坚强。

朱瞻基笑骂了一句:“这种事还要他亲自过去?我看他是馋酒了吧!”

陈礼好酒,幼军营不能喝酒,他经常喜欢在村子里的工匠家喝酒。去句容运年货,那里村子的人肯定会好好招待他一番。

两人赔笑应是,看到后面被押送进来的元方,一个个脸上又露出了狠厉的神色。“此人在训练中还算勤力,却不曾想是个软骨头。”

“鸣鼓集结,孤要亲自审判此人。”

朱瞻基很少自称孤,用这个字的时候,也就代表这一刻他是以太孙名誉在说话了。

常福良赔笑说道:“乙字连去攀紫金山了,召回还需时刻,请殿下进屋稍事休息。”

“不用,有一人算一人,不需全部到场。孤就在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