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枚金币,众人都没有把它放在眼里。

黄渊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笑道:“还不谢谢內监大人!”

宝芽才六岁,平日在后宅拜谢的时候,都是跪拜,所以这个时候也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奶声奶气地说道:“黄挺谢过內监大人。”

刘万不敢受了全礼,侧身接受了跪拜,然后将他扶了起来笑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啊,黄尚书,黄守备这是好福气啊!”

而在一边看着刘万只是半日功夫,就跟黄家父子打的火热的陈宣,心中也在反思。

自己这次出使,是不是太过于自矜了一些。他跟黄渊父子相处了两个月,似乎都没有这么亲密过啊!

船已经降速,慢慢地准备靠岸,数百个水手从甲板上放下了厚厚的草帘。水线以上的部位,一百多根木桩也从预留的木洞里伸了出来,要先一步与码头接触,进行缓冲。

在这个时代,船只的靠岸基本就是这样的硬着力。

黄渊又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柔声说道:“去到娘亲那里去,待我忙完,就带你们回京城的家。”

船行靠岸,岸上登时锣鼓震天。这个仪式不是为了欢迎黄渊,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脸面,主要是为了迎接离京十二年的黄福。

为了表示敬重,现任的兵部左尚书方宾亲自到官办舂米场码头迎接黄福。

他却不知道,朱瞻基早就已经得到了不少他贪腐的证据,就等着黄福到京,这场战事结束,就会着手来对付他。

朱瞻基从来都不怕人贪,只要不坏了规矩,肯做事。如今官员俸禄不高,哪怕是二三品大臣,若是家中无地,日子都过的紧紧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