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潍坊居中联络,让刑部和都察院发挥出了强大的作用。

在海军人员不够用的时候,立即向保定候孟瑛又请求,让海军再次派来了三千火枪手,协助查案。

易信现在为了自证清白,对孟瑛的任何要求都不敢马虎。他这个中联伯才第一任,他还想生生世世传承下去呢!

但是,朝廷如此大的动作,并不代表无往而不利。

许多人虽然抓进来了,但是想要查清楚整个案件的脉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刑部和都察院设立的大牢关押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案子呈现出了一种越来越复杂的感觉。

他们跟锦衣卫不同,锦衣卫只需要给人定罪,他们却需要查清楚罪责的轻重。

而综合所有的案情,每个人身上的罪责似乎都轻于他们所做的事,因为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內监。

船队是內监的,运输是內监的事,分配也是內监的事。

似乎各个环节的官员,他们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无非是担任了內监官员的帮凶。

比如海军里面涉案最深的莱州水寨指挥使姚士卓,他最大的罪责也不过是替內监官员出具了粮食入港清单,并没有参与任何粮食分配利益。

山东这边的案子越查水越深,水越浑,但是细查起来,似乎都是非常轻的罪。

一切罪责似乎都是內监的官员们的,连粮食都是他们自己又运走的,跟山东的官员们关系不大。

当这个消息以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应天府,朱棣为之大喜。

他最怕的就是大案,窝案,在他急切想要去西征的时候,一切应该以稳定为主。